2009年6月11日 星期四

文化與行動志工聚會|第四回|5月23日

文|琬尹

端午前夕,志工讀書會第四回合
展開。

今天讀公民行動指南第三章
「挑戰在地媒體」。

關於電視台的執照換發問題,依廣播電視法第12條規定執照期間為6年,期滿應申請換發。當電視台違反NCC規定,除了罰款之外,也會列入是否給予換照,繼續經營的考量,但此一過程,卻往往因為電視財團,甚至幫派介入,而不顯單純。除了部分NCC委員的中立性遭受質疑之外,甚麼樣的電視台該在台灣繼續生存下去,也有人提出疑問;例如:蓬萊仙山電視台,雖然以秉持台灣本土文化為名,卻常以清涼秀節目做為主要內容,不符合其電視台宗旨而使其執照不予換發。不過,想想仰賴蓬萊仙山台為消遣的鄉東父老,或許娛樂的方式其實可以更多元。

這讓人想到台灣本土的另類文化,地方有線電視台插入自製的電視廣告,通常是「○○名床大展」、「您急需用錢嗎?」、「正派專業的融資管道」…等,此類的蓋台廣告,其實是違反了《有線廣播電視法》中規定「系統經營者應同時轉播頻道供應者之廣告,除經事前書面協議外不得變更其形式與內容」,不過,在這些粗糙的蓋台廣告中,也不難發現別於「台北視野」的一股廣告活力。

端午將至,蔡小怪煮水餃與大家吃,搭配移盟的印尼辣醬樂滋滋。



2009年6月7日 星期日

閱讀薩爾瓦多日記—工人自主的平等成衣工廠倒閉之後


紀錄片《薩爾瓦多日記》|導演賀照緹|片長56分鐘

文|工人蔡

導演賀照緹在拍攝紀錄片《薩爾瓦多日記》之前,發問「我們身上穿的衣服是哪裡來的?」我相信這句話對很多人包括我來說,都指向一個很簡單的答案:「店裡買來的。」


但是,如果從李雙澤寫的〈我知道〉這首歌裡的歌詞來看,會發現玄妙之處。


我知道 詞曲:李雙澤、梁景峰
小朋友 你知道嗎 我們吃的米哪裡來
我知道呀 我知道 那是農民種的
小朋友 你知道嗎 我們吃的魚哪裡來
我知道呀 我知道 那是漁民捉的
小朋友 你知道嗎 我們穿的衣哪裡來
我知道呀 我知道 那是工人織的
小朋友 你知道嗎 我們是怎樣長大的
我知道呀 我知道 父母養我長大


我們在商業發達的社會裡生活久了,很容易直觀地想像所有的東西都是「商品」。所以只要是商品、只要客人付得出錢,管它是什麼,「買」都買得到。但是我們不曾想像成衣的製造過程,是一個龐大的勞動密集產業,衣服是由無數的工人「織出來的」。


更 難去想像的事實是,實際在生產線上製作成衣的工人,獲得的薪資還不足生活所需,每天必須提心吊膽地擔心失去這份工作。而標價100元美金的成衣,大約有 85%要給品牌商,剩下的15%給製造商。實際上,做這件衣服的工人,可能還拿不到3美金。也由於成衣業最大的成本來自人力,所以只要這個國家的人力變貴 了,資本家隨即換到人力更便宜的國家。而老闆不發薪水讓工廠倒閉的事件,也時有所聞。


這部紀錄片《薩爾瓦多日記》描述了在薩爾瓦 多一處已經運行五年的工人自主的公平成衣工廠Just Garments,面臨了關閉的命運。與此緊密相關的台灣友人陳信行,則是在2002年一同與台南企業在薩爾瓦多設立的成衣廠工人一起抗爭,要求台南企業 不要關閉工廠,讓工人可以繼續在此工作。信行與席貝多(Garcia Gilberto)等當時一起抗爭的朋友,不僅結下深厚的友誼,也一同見證全世界第一座由工人自主運行的公平成衣廠。


當我們花高 價購買知名品牌的衣物,作為展現自我風格的方式時,忽略的是成衣產業在全球化經濟下的發展,成衣工人的勞動狀況與生存處境。過低的工資與華服的價格呈反 比,中間落差的金額則反映在全球行銷的廣告費用上。如同陳信行所說:「對於很多人來說,用品牌符號作為展現自我特色、耍酷,不如重新檢視這整個全球經濟體 系下,製造這些衣物過程中是否符合人道,會來得更有意義。」


延伸聆聽|郭達年詮釋的〈我知道〉

2009年6月5日 星期五

貼海報的痛感與快感

早在影印機輸出宣傳單前,我就擬定好要貼在哪裡了!

腦海中的夢幻地點是一整條風雨走廊都要飛揚著營隊宣傳,再來就是那些亂七八糟的公共海報格,或是得用圖釘四角固定,再蓋上校方淮許,並標記著清除日期的各院系公佈欄,還有校園裡約定俗成的酷卡集散地,以及總是沒人清理(或是不停的有人拿來放),紙張回收堆似的報箱。

一邊幻想的同時,一邊神智不清的拿著宣傳單往山上走。剪下膠帶,包包拿出單子,突然,眼睛對焦,糟了,我要貼哪裡好?格子是XX之友會專用,但,上頭又堆了AA社期末發表,咦,日期過了,好,那我要覆蓋上去了,嘿嘿。

走兩步,哎,理智回來了。BB社的社課宣傳,CC會的活動通知,卻同樣出現在DD社專用的海報欄。管他的,大家都亂貼,再多我一張也沒差。

再往上,我的良知出現了。原來我以為的海報佈滿一整條走廊的壯闊美麗,是必須建築在AA、BB、CC、DD和XX一大堆團體組織的傳單上頭,事到如今,為了實踐我的妄想,不做不行。

相信我,貼宣傳單是件充滿權力與政治美學的事情。不顧一切的貼,因為你總是找不到適當的位置,所以只得爭取殘存的空隙,或是睜大眼睛,宣傳日期過了的,就大膽的覆蓋它,補習班的更是二話不說,馬上拿出A3蓋掉,若是一些認同的活動,就與開心的與它們和平共處,期待著一起被看到!

美學更是重要,置身花花綠綠、五彩繽紛的砸錢海報中,媒觀的宣傳單相較不起眼,怎麼辦?數大就是美,看我一次二張,二手四張的打「紙」海戰數。這年頭,數字果然很重要,不論是金錢堆砌的質精印刷美的海報,或是以俗擱大碗取勝的黑白影印紙。

沿路遇到一位算認識,但又稱不上熟識的T同學,她正宣傳要播《中國正藍》等一系列片的影展,跟我一樣展開貼貼遊戲。她說,之前貼的,都會莫名其妙的消失,或是一樣被蓋掉。(嗯,T同學的活動,是我沿路始終捨不得蓋掉的,還好,還好。)

的確,畢竟我們又沒合法申請,但眼前大家都這麼貼囉,沒差我這張吧,而且跟校方申請,麻煩死了,我們一致的想法是,循著各團體組織的宣傳手法,每學期的活動宣傳不就是這樣年年過。後來T同學滿意的再補強她宣傳單的黏著強度,我則是一路欣賞營隊宣傳單飛揚,享受著幻想成真的快感

話說,宣傳單上印的是媒觀,我如果太亂來應該也不好。所以一些正經的地方,我還是有請示辦公室裡的叔叔阿姨,尤其是世新,不是自個兒的地盤還是按規矩來比較好,「可以交給你們幫忙宣傳張貼嗎?」獲得的回響通常都非常善意,但就是少了那麼點……要說是痛感也好、快感也罷。

總之,讀書會研究過的張貼、公共空間、文化干擾這些東西,趁著這次,快去感受一下。順便大力宣傳一下。